光陰荏苒,歲月如梭,張敬雷老師到南大任教已經12個年頭了。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轉變成一位受到同學們喜愛的“老”教師,他經曆了身心的一個蛻變。南大精神一點一滴地滲透到他的血液裡,無論是“誠樸雄偉,勵學敦行”的校訓,還是“嚼得菜根,做得大事”的情懷,都深深地影響着他前進的腳步。這12年間,他立足本職崗位,努力更好地為院系師生服務,不斷為學校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。
有人說,教師是一件苦差事,除了繁重的教學任務之外,還有很重的科研壓力;還有人說,教師像是被套上了一個“緊箍咒”,自己的言行舉止處處都要做到“為人師表”。但是,張老師深知身為教師的喜悅,每當看到學生們充滿學習欲望的眼神得到了滿足,每當得知教學實踐得到了學生們的認同,每當聽說畢業學生在工作的崗位上發展得很好,他内心的滿足感無法言表。從2008年入職至今,張老師一直堅守教學第一線,本科課程量巨大,平均每學年開設五門本科課程,累計授課課時超過4000個學時,而且每年都要帶領考古專業的學生到野外進行考古實習教學,累計野外教學天數達到了857天。從湖北大坪遺址、小河墓群到安徽谷陽城遺址、磨盤山遺址,再到河南新砦遺址、辛村遺址,都留下了他和學生們點點滴滴的汗水,也留下了滿滿的、美好的回憶。因為實習期間,師生的吃、住、教學都在一起,所以老師要有多重身份,不僅僅是教師,還是家長,是朋友。曆屆學生,都親切地稱呼張敬雷老師為“雷哥”。雷哥也留下來很多“雷言雷語”,比如:“考古人都是處女座,就是要有一些強迫症”、“考古關鍵時候需要堅持一下”、“不放棄、不抛棄,讓每個同學都能坐上考古這班車”、“雷哥是塊磚,哪裡需要哪裡搬”、“學不好就把你們做成标本,我手裡的這個顱骨标本就是你們不好好學習的師兄”等等。
記得有一次聽張老師講,因為家裡的寶寶發高燒,臨時請假從河南回南京,已經坐地鐵到了仙林中心站,突然接到工地助教的電話,說有同學意外摔倒,牙齒磕壞了好幾顆,雖然離家就差兩站地,完全可以先回到家看一眼孩子再回工地,但是他一刻都沒有猶豫,馬上下車,掉頭回了河南的工地,因為工地上的學生,也是他的“孩子”,更需要他的照顧。雖然張老師講的很簡潔、很随意,但是我還是看到張老師眼角閃過了一絲淚光。
工地的教學生活
學生留給張老師的幸福回憶
2019年,中共中央組織部和共青團中央第20批博士服務團發出邀請,急需南大考古方面人才。作為考古學教職工黨支部的支部書記,他沒有半點猶豫,積極主動地向院系和學校提出了申請,張老師說“組織的需要就是我的選擇”。
2019年12月,博士團成員奔赴全國,張老師如願來到了拉薩。在人們眼中,西藏是一片淨土,是離天空最近的地方,掬一捧藍天可以洗臉,神秘而美麗。但是,低海拔地區的人要到西藏工作,身體就是一大關,首先要克服的就是高原反應,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,據說還可能存在後遺症。剛到拉薩,他就感受到了高反的強大威力,血壓飙高,頭痛,後頸麻木,失眠。經曆了一兩周的陣痛,他才慢慢适應了高原的環境,張老師開玩笑地說:“我這是冒着生命危險來支援西藏建設的。”張老師被分配在自治區文物局,擔任西藏自治區文物局文物保護研究所副所長。他秉承南大精神,在西藏的工作中盡職盡責,吃苦耐勞,積極投身于文研所的業務工作中,參加了茶馬古道的調查、指揮考古工地的發掘項目,整理曆年來出土的人骨材料,僅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參與調查了大半個西藏的文物點。他希望在有限的時間裡,盡量發揮自身的專業優勢,争取為西藏考古事業盡自己微薄之力。
資助藏族兒童卓瑪上學
近一年的援藏生活,讓張敬雷老師深刻地認識到,走出校門的南大人更要對社會、對國家有所貢獻,要把論文寫在大地上,把學問做進人民心坎裡,“行之苟有恒,久久自芬芳”,南大青椒的人生觀又一次得到了升華。
有一種人生最為美麗,那就是教師,平凡的人生,偉大的事業。